后,眼底露出了凶光。

卢皎月张口就要喊人。

但是两人离得太近了,在附近的侍卫赶来之前,她已经被对方扼住了脖子,挟持着上了马。

这人也是果断,挟持住了卢皎月后就干脆利落地往外冲,口中厉喝:“让开!都给我让开!!”

马场上刚才还一片和乐融融,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帝王身陷危机,皇后被贼人劫持。

现场最懵逼的还要属那位南吴使臣了。事情就发生在他的眼前,但是他又好像什么都没看懂。他这会儿满脸写着“我是谁我在哪”的哲学式神思:他不是来称臣纳贡、缔结两国友好关系(求求你别来打我)吗?!大王没和他说还有这一茬啊!!

只是在极短暂的懵逼后,他脸上的血色却尽皆褪去。

——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死定了!

这时候可没人关心这位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南吴使臣。

众人一半的注意力落在正和疯马纠缠的皇帝身上,一半关注着被劫持的皇后。

只是却都束手无策。

前者旁人无从插手,而后者……没有人敢把箭矢对准皇后。

毕竟没拦下贼人是所有人的过错,若是不留神伤到皇后那必定性命不保。这样的踟蹰犹豫间,马场上居然真的让开一条路了,眼见着就要放任对方脱身而去。

这边的动静也引起了正试图制服座下疯马的周行训的注意,分神间差点被甩下马去,他狠狠地一勒缰绳,厉声喝:“曹和忠!”

“是!”

到底是战场上培养的默契,这位曾任亲卫的禁军头领立刻领命。他率人追击的同时,也吩咐人传令各个城门,却并非全部锁死:皇后还在对方手上,未免那贼人狗急跳墙,比起瓮中捉鳖来,围三阙一才是正理——在那人必逃的生路上设伏。

曹和忠行动的同时,马场中央也有了变故。

鲜血猝然溅开。

是周行训直接用匕首划开马颈、抹了这马的脖子。猩红温热的血溅了他一身一脸,但是他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一点变化。这匹刚刚还发疯似的想将背上人甩下的马匹在最后的几下的挣动后颓然倒下。

旁边有几声惊呼传来,是大雍这边的前赵旧臣。

周行训淡淡瞥过去一眼,沾血的面孔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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